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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明简历(翟明华简历)

发布时间:2024-08-06 03:31:29 义务教育 363次 作者:合肥育英学校

50多年前的今天,20岁出头的翟明国在偏远的西部地区度过了五年艰苦的岁月。当时,新疆义乌军马场地处天山以北的高寒地区,冬季气温可达零下30至40摄氏度。夏天必须穿棉裤,住土块盖的房子。伙食难以保障,交通不便……

此前,翟明国曾随父母长期居住在北京。中学时期就读于中国人民大学附属中学,并获得金银奖牌。高中毕业前,他加入了中国共产党。由于在校期间的优异表现,他获得了北京大学国际政治奖。专业安置配额。然而不久之后,文化大革命爆发,他的命运永远改变了。他未能在北京大学注册。1968年,他到新疆义乌军马场当知青。

翟明简历(翟明华简历)

“放牧工作辛苦又危险,高寒地区食物和蔬菜供应不充分,食物短缺时,只能吃几口马饲料充饥。总之,就是这样。”各方面都很困难。”但。翟明国说,那段生活令人难忘,“我一直把军马场的经历视为高尔基笔下的‘我的大学’。”

本以为自己会在军马场度过余生,但上大学的机会再次给翟明国的命运带来了转折。1973年,翟明国工作的军马场接到多个国家的名额,从工农兵中招收大学生。翟明国获得保送资格,最终以哈密地区第一名的成绩考入西北大学地质系岩矿专业。

“能考上大学对我来说是天赐之福。”翟明国牢牢抓住了这次学习的机会。本科毕业后,他留校任教了几年。研究生制度恢复后,他考入中科院读研究生,然后继续攻读博士学位。此后,他一直深入从事地质领域的研究。

50多年后的今天,砥砺前行的翟明国已是著名的前寒武纪地质和变质地质学家、岩石学家、中国科学院院士、第三世界科学院院士。翟明国继续在地质相关领域工作,荣获国家自然科学二等奖2项,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一等奖1项、二等奖2项,科技创新一等奖2项获国土资源部奖励、教育部自然科学一等奖两项。一级科学奖一项,何梁何利科学技术(地球科学)奖。

翟明国院士。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军马场辛苦牧马五年,工农兵招收学生重获大学资格

新京报:您1973年9月进入西北大学地质系,当时中国的高考制度尚未恢复。您是如何获得上大学的资格的?

翟明国:我出生在河南。我两岁时随父母来到北京。我在北京长大。文化大革命期间,我是北京人民大学附属中学的一名高三学生。1968年,我作为一名知青,到新疆义乌军马场当牧民。我在军马场工作了五年多了。当时那里实行半军事化管理,没有“四大”。

1977年正式恢复高考之前,停办多年的大学于1972年开始从工厂、农村和基层单位招收学生,称为工农兵大学生。招聘方式是先由单位推荐,然后进行文化测试。当时,具有入学资格的大学不多,录取总数也不多。

当时,北京有100多名知青,乌鲁木齐有近700名知青。1973年,新疆向义乌陆军马场分配了多个招生名额。知青们听说有机会再次上学,都非常兴奋。虽然名额很少,但大家报名踊跃。来自各公司各部门的数十名人员被所在单位“推荐”参加哈密地区组织的“高考”。我有幸被“推荐”参加考试,有幸被录取。

新京报:当时考试怎么样?

翟明国:当时我考了好几个科目,包括语文、数学、物理、化学、政治等,大部分都是中学时学过的知识,比现在容易。但我已经好几年没看过书了,也没有书评。至于教材,可能有人准备了一些相关知识的试卷,大家在考试前传阅看看。准备时间很短。我记得考试是在七月份,大家五六月份才知道。

当时北京来的学生不少,但我是高三高年级学生中个子最高的。我已经学完了高三的所有课程。文革正式开始的时候,我们已经完成了毕业考试,正处于高考复习阶段。考试题目对我来说并不难。虽然复习的不多,但我记得没有遇到任何我认为自己无法回答的问题。我不知道他们是否都正确。分数未公布。后来我上了大学,去哈密招收西北大学学生的贾老师告诉我,我考试成绩最好,在哈密地区排名第一。

新京报:上大学之前的生活是怎样的?

翟明国:义乌军马场的条件非常艰苦。最低海拔在1500米以上,属高山地区。我们放马的地方在东天山北麓的巴里坤草原东端。冬季气温可达负30至40摄氏度。六月至八月也很常见下雪。由于我是畜牧班的学生,所以我的活动能力很强,夏天主要在山里放马。整个夏天我都没脱过棉裤。这条棉裤还是抗美援朝时的旧军装。它们被“定价”(折算成货币)给我们。生活条件也很差。我们用泥砖和土块建造了自己的房子。在有些地方,夏天我们住在帐篷里。一年四季都没有条件洗澡。浑身长满虱子。

军马场交通不便,蔬菜供应不充分。基本蔬菜是土豆、卷心菜和洋葱。工作非常辛苦。养军马是为了国防和安全。需要科学饲养、科学维护、科学训练,才能满足军队实战要求。一切都很重要,尤其是马的耐受能力的发展所必需的恶劣环境,例如它对风雪的适应能力以及用蹄子犁雪和吃草的能力。这种环境给牧马人带来的艰辛是常人无法想象的。放牧和训练马匹也很危险。俗话说“上马三死”。

1970年,翟明国在军马场。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我的父亲是一位早期参加革命的干部,我是在文革时期所谓的“革命干部”家庭中长大的。小时候,我并不认为生活有那么好,但我从来没有经过艰苦的训练,我的生活条件仍然比很多人优越。因此,军马场的艰苦生活经历令人难忘,我认识到国家的安全和建设需要很多普通人的奋斗和牺牲。

后来我给中小学作报告时,我说那段经历就是人生的课堂,可惜缺少了这样的课堂。高尔基的人生三部曲之一是《我的大学》。他说,在喀山上学的路上,他乞讨食物,当学徒,看到了社会的底层。那是他的大学。我一直把军马场的经历视为高尔基所说的“我的大学”。

不要仅仅依靠“兴趣”来选择专业。主动去克服问题,你自然会有成就感。

新京报:你是如何选择大学的?您如何看待专业性?

翟明国:当时对于文革后期的“工农兵”大学生来说,招生的大学并不多。专业设置应考虑最迫切的需要。各专业可招收多少名学生以及分配给各地区的招生名额均统一安排。

我报考大学时,除了新疆的新疆大学、医学院、八一农学院等少数名额外,新疆义乌军马场是唯一一所招生的学校,也是西北大学“唯一一所岩石矿产专业”。关(嘉峪关)”1人,西安冶金建筑学院采矿专业2人,北京理工大学1人,其他学校我记不太清了。当我报考专业时,我担心我的父亲在文革期间还没有“解放”。北京理工大学的专业是军工相关的,所以我没敢报考。我怕政审不及格,所以选择了西北大学的岩石和矿物专业。因为西安离家比较近,所以当时我基本上没有考虑自己的具体专业和以后的就业。

问我是怎么选择地质学的。我的回答是,不是我选择了我的专业,而是我的专业选择了我。那时学校、专业、名额都是“戴帽子来的”,对于哪个专业更好我也没有特别明确的概念,比如采矿、建筑、医学、地质等。那时我已经在军马场呆了五年了,突然又有了学习的机会。我的脑子里充满了追求知识的欲望,并没有过多考虑专业之间的差异。

再加上我从小接受的教育都是关于奉献的,我脑子里对于自己的职业和未来确实没有太多的想法。一个社会的运转离不开各行各业。那时我们在新疆。尽管条件艰苦,但知青中没有人表示不想打工、不想劳动。我们认为自己是其中的一部分。

当我复习高考时,学校告诉我,我被推荐到北京大学学习国际政治。后来“文化大革命”开始,所有高等院校停止招生。曾经有人问我,如果你学习国际政治,是否会比你学习地质学拥有更好的未来。我说我不知道,这种“如果”的问题毫无意义。所有的专业知识对于个人来说都是财富。你可以在自己的领域找到自己应该走的方向。社会需要各界人士的共同组成和支持。

新京报:你是怎么从新疆到学校的?你刚进入大学时是什么样的?

翟明国:当时西安冶金建筑学院还在义乌军马场招收了两名采矿专业的学生。他们也是来自北京的知青。我们三个人一起坐火车去西安。当我在哈密上车时,很多军马场的干部职工都在火车站送行。车上车下的每个人都依依不舍,充满希望和祝福。问我刚进大学的时候是什么感觉?能够上大学对于我来说是一件从天而降的好事。所有的生活和环境都改变了。从辽阔的草原、高山,到千年的帝都,优雅的校园和教室,我只想好好学习。

新京报:本科毕业后,我看到你留在学校教书。您什么时候开始热爱地质学的?

翟明国:很多人问我“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地质学的?”我想这个问题不应该存在。当你学会了这些专业知识之后,用你所学的东西做事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在人类社会中,每一行都很重要。每个领域都有很多知识,而且都非常困难。我是这个专业,所以我会做。努力后的每一次成就和成功都是对自己努力的回报。

流行一句话是“搞科学靠兴趣”。我觉得这个问题需要辩证地看待。如何引导学生对科学教育的兴趣,是教育工作者的事。对于从事科学的人来说,“科学是诚实的知识,没有任何虚伪和骄傲”。科学的动力来自于解决科学问题和生产技术问题的责任。解决问题本身就是一种劳动或者战斗,是一个艰苦的过程。所以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是你不感兴趣的。如果你觉得某个领域有问题,那就去做吧,解决一部分问题,再往前迈出一步,你就会获得成就感,这很有趣。无论你做什么都是这样。

新京报:您1979年7月考入中国科学院地质研究所研究生,后来又攻读博士学位。您是如何考虑离开您任教的学校继续学业的?

翟明国:要想把事情做好,就必须不断学习。后来国家先恢复了高考制度,又恢复了研究生制度。如果有考研的机会,自然是继续读下去。

新京报:在你求学期间,有没有对你影响深远的人或事?

翟明国:我在人民大学附属中学的时候,当时学校还有一个牌子,就是中国人民大学工农快捷中学(中国人民大学预科学校)。预科班的学生中有一位登山英雄,名叫曲银华。他给我讲了当年中国登山的事。一名队员攀登珠穆朗玛峰并在最后陡峭路段遇到困难的故事。队友刘连满充当梯子,将氧气交给队友,让队友踩着自己的肩膀跨过第二级台阶,最终成功登顶。

很多人都影响过我。但这个故事让我明白,一个人的一生中,也可以有一个有肩膀可以扛起别人的人。那个人就和登上顶峰的人一样伟大。从事科学研究还需要“人梯精神”,这也是一种团队精神。许多事情需要作为一个团队来完成。

做科学研究需要有“人梯精神”。科学团队必然取代“科学大师”

新京报:您的科研生活是怎样的?研究地球和地质的最大意义是什么?

翟明国:地质科学的特点之一是科学实践,即实地考察。我们要去野外,翻越千山万水,考察各种奇特的地质现象。另一种是科学实验,通过技术平台在实验室进行研究,通过实验测试获得数据,包括室外观察平台。另一方面是学术交流。观察到的事情和得到的数据需要进行交流和讨论,以促进更大的成果。现在是大科学时代,其特点是多学科交叉。我强调科学研究的“人类阶梯精神”,它要求科学上的无私合作。科学团队必然取代“科学大师”,呼唤为国家、为科学的奉献精神和团队精神。我也希望媒体能够弘扬更多的科学精神。

研究地球科学的意义有三个层面。首先是了解地球本身。只有先了解地球的来龙去脉,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演化模式,我们才能在此基础上更好地做其他事情。第二个层次,人类在地球上的生存离不开各种资源。只有好好研究地球,才能更好地开发和利用资源。另外,人类的生存离不开良好的地球环境,我们需要了解其环境的演化是如何控制的。如果不了解,就无从谈及保护。

新京报:您提到地球已经是一个有46亿年历史的球体了。根据放射性同位素的衰变计算,地球内部能量将在40亿年以上耗尽,能量将耗尽。它变得寒冷和“死亡”。那时,各种地质活动都停止了。假设那一天到来,那时人类将何去何从?

翟明国:万物有生有死,地球也有生有死。这是一条基本规律。我们首先要认识到这个问题的存在。

但我们不需要太担心。人类文明的记载不超过一万年。这个时间长度与地球存在的数十亿年相比还相差甚远。科学在不断进步,人类的认知也在不断进步。

新京报:你怎么看待人类移民火星的想法?

翟明国:在火星上生存的想法是无稽之谈。火星表面平均温度超过-60摄氏度,无法生存。不同的行星有不同的能量。有些行星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能量,有些行星还没有完全失去能量。地球仍有数十亿年的能量损失。按照目前的知识积累,火星相当于地球十年的能源。形状将是数亿年后的事,所以人类不可能移居火星。这是一个美丽的谎言。

新京报:去年在抖音上科普地球地质方面的感受如何?

翟明国:与一些发达国家相比,中国人对地球的了解还不够。我希望鼓励相关部门重视,特别是教育部门如何让这些课程更加向年轻人开放,或者说成为他们的必修知识。

新京报:你们的科研成果非常丰富。怎样才能持续做出科研成果?有什么先决条件?

翟明国:我们要充分关注、研究、把握科学发展的趋势和前沿。适应大科学时代,必须弘扬团队精神。而想要培养团队精神,还需要一个好的考核体系。如果考核制度只鼓励个人奋斗,就很难有团队精神。国家层面也必须做出前瞻性预测和布局,将基础研究与国家发展结合起来。

新京报:您还有什么想对现在的年轻学子说的吗?

翟明国:学习是最大的精神财富。抓住机会,努力学习,我想仅此而已。

翟明国亲笔写给青年学子的寄语。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翟明国,男,汉族,1947年出生于河南济源。前寒武纪地质与变质地质学家、岩石学家,中国科学院院士、第三世界科学院院士。翟明国现任中国科学院大学高级讲席教授,中国科学院地质与地球物理研究所研究员,西北大学、浙江大学客座教授,兼职、客座教授。国内外多所知名大学教授。中国科学院矿产资源重点实验室学术委员会主任,内生金属矿床成矿机制国家重点实验室(南京大学)学术委员会主任,学术委员会主任、副主任、委员其他九个国家和部门重点实验室委员会。

翟明国主要从事前寒武纪地质学、变质地质学和火成岩岩石学研究。主要研究领域为早期大陆地壳的形成和生长、早期大陆地壳的结构和组成、前寒武纪和显生宙变质作用以及大陆动力学。还以华北陆块及邻近地区为重点,研究大陆演化历史和矿产资源富集机制,取得了系统性、创造性成果。获国家自然科学奖二等奖2项,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一等奖1项、二等奖2项,国土资源部科技创新奖一等奖2项,部一等奖1项教育部自然科学奖、何梁合力科学技术(地球科学)奖。

翟明国1976年毕业于西北大学;1982年获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硕士学位;1989年获中国科学院地质研究所博士学位。2009年当选为中国科学院院士。

新京报记者孙文轩编辑陈莉校对刘宝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