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的同学(那些年的同学情)
天气炎热,在阳光下待一会身上的皮肤有种火辣辣的灼伤感。等太阳快下山了出来有点凉风才舒服。逛逛商场超市,逛逛夜市,各色的行人,说话声音中夹杂着南腔北调,各个地方的方言都有,听得懂的,听不懂的觉得都有意思,天南海北的人都有,卖的商品种类多,各式各样,美食也多,夜市上烧烤摊随处可见,实惠便宜,羊肉串,烤包子,烤馕更是一绝,昨天晚上出来尝过的。
天黑的晚,比起老家,时间相差的至少有两个小时,夏天家里早上四点多天亮,这边就是6点多,家里天黑八点多钟,这边就是晚上十点多钟。人们调侃说吃午饭时间长说;中午的饭两点半,刷刷锅三点多,其实差别不大,你根据自己的情况选择吃饭时间,一天到晚都能吃饭,不像其他城市的地方过了饭点就休息了,小商店小超市,各个都门店都关门休息,想买吃饭难,这就是所谓的差别吧。
生活节奏和不是很快,工作好找,还算舒服,怨不得以前总是听人家说出去打工不想家估计就是这种原因吧。
日子过得真快,转眼都来一个多星期了。每天都是到处逛逛,陪我一起玩耍的是贾虎和卢晓。贾虎和卢晓是我们邻县的,他们父母在这和我父母一起打工认识的老乡。听我父母给他们父母说我来了在家歇着,他们父母说让他找我玩,带我逛逛。
贾虎跟着父母来得早,在这边上的学,家里有个姐姐大学生,父母都盼着自己的孩子成才,对儿子惯得很平时给的零花钱偏多,贾虎一开始学习还好,自从学会了打游戏就不爱学习,对打游戏痴迷程度入了魔。一开始还去上学,慢慢地就经常旷课,再后来就不上学校了,天天背着书包去网吧放学时间再回家,老师给他家长说了几次,被父母打了几次后当时好一阵,过后又是如此,老师只好劝其退学父母把他领回家。
卢晓是个女孩子,马尾辫中等个,身材苗条爱笑,未开口先发笑,两个酒窝笑起来招人喜欢,刚从老家来的两个月,贾虎老家隔壁村的。由于父母熟识,就让他们一起玩,就成了好朋友,这样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多少有个照顾。
他们两个领着我逛街,爬山,去游乐场,带我去荒原玩耍,吃美食,使我涨了好多见识。天热吃西瓜是最消暑的办法,我们一人一个西瓜,一个调羹挖着吃,中午发也就打发了。调羹就是我们老家说的勺子,在这里说勺子是骂人傻的意思,他们告诉我的。
又过了几天,父母说,老是玩也不是办法,干活,你们年龄小,要不你们三个去上个技校,好分配工作,就这样我们成了同学。
开学后就是两周的军训。军训不是在学校,而是在山里的训练基地进行的。站军姿、基础的队列动作、停止间转法,行动间转法,唱军歌,军体拳,投弹,打靶,上刺刀,国防安全课……
累并快乐着,现在想到那时的场景心里也有些激动。当时是那种情况胆怯,还有害怕,自己从小没军训过,都是陌生的,对于在哪里上学长大的孩子从小到大都经历过,轻车熟路做起来水到渠成,我做的扭扭捏捏,跑步喊口号要掂一步才跟上,投弹只投了几米远,教官就说,真的手榴弹的话你炸死的不是敌人是自己。这也是同学们笑话我的一大把柄,后来好多人都认识了我。
打靶归来的午休时间,一起去捡弹壳,指导员发现后,阳光下吹集结号站军姿惩罚,大部分都上交了,足足有几个脸盆,每个人可以少留几个做纪念,我留了八个。前几年还有,后来搬过几次家也找不到了。
每天都在歌声,掌声,军姿,队列中,训练中度过;吃饭前的歌声,晚饭后的游戏比赛,拉歌让人难忘,都是美好的回忆。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挥洒汗水的日子还没尽兴就回到了都市,回到了校园,别了西山,别了基地,别了太阳落下去的山坳。
我和贾虎一班,卢晓进了别的班,我们专业不一样,她学的是酒店管理。上了一个星期左右爷爷打电话,说我的录取通知书下来了,还回来上学不上,学费一年一万多,我说不回去上了,在这里刚安顿好就不回家了。事过多年后父母问及此事说为你当初的决定后悔吗,我说后悔也没有药,自己的路自己走,谁的人生谁买单,自己的幸福自己知道,现在虽不是大富大贵,知足的小安也是不错的。
沿着河滩快速路的辅道,向北步行一公里左右就到了学校,进了大门就是操场,有两个足球场大小,正中央是升旗台一个不锈钢的银亮亮杆上一展鲜艳的五星红旗迎风飘扬,旗杆后面一个三层的白色大楼映入眼帘那就是教学楼和办公楼。
教学楼和办公楼是一个楼,进入教学楼有两个门,一个是位于中间的正门,一个是教学楼的南侧的小门。从小门进去就是学生科,保卫处,再往西走有几间是老师办公室,沿着楼梯上二楼是校长办公室,会议室图书室等。教学楼楼里没有厕所,厕所在教学楼的的西侧是,上厕所要走教学楼的南北两侧过,教学楼到厕所没有直通的门,北侧是一个三层的宿舍楼外墙刷着白色的涂料,宿舍楼的最东侧侧刚好和教学楼平齐,宿舍楼东侧旁有一个往北的路那里面也有几栋房子,听说是个武校,和我们学校共用一个操场。
红旗台的南侧也是个三层的宿舍楼,外墙是红色的,东西方向各有一个门,东侧是女生宿舍,西侧是男生宿舍,其实这个楼中间是相同的,为了方便管理每层中间都有一道铁门锁着。再往东是教职工宿舍楼,旁边就是大门口的门卫室;和宿舍楼相对的北边是学校的食堂,东西六个窗口,一开始有三家买饭的竞争饭菜可口,价钱实惠,后来其中一家走了,那两家做的也就大不如以前了,爱吃不吃,馍馍小,加点土豆丝,加个煎鸡蛋,再来一碗比白开水多少粘稠一点的没有为的豆浆这就是所谓的营养早餐。
食堂的东侧拐角处是澡堂,烧锅炉房间,暖瓶接热水的地方,接一次两三毛,还有是洗衣服的地方,让人家洗,一件一块钱,多了还能优惠。学校不大,洗衣服竞争还是有的一共三家,一个是学校烧锅炉的工作人员在锅炉房旁边弄的,一个是宿管员弄得在宿舍楼的一楼,还有个事宿舍楼南侧技校家属楼里的退休职工弄得。这些在学生们之间都是常识,那学校领导不可能不知道,估计是装聋作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学校门有一个天桥,夏日里放了些我和同学三五成群地喜欢去天桥上玩,看河滩快速路里的车来车往,吹着凉风那叫一个舒畅。过了天桥沿着小路往东走穿过铁路就来到了一个东八家户的地方,一个村庄比较热闹,网吧、饭店、商店、理发店应有尽有,学校里的饭菜不可口就在外面吃点吃去,有闲钱的就上网吧玩一会,晚上还要上自习的。
我们班同学年龄差不多年龄都差不多大小,也有三位年龄大的,我们老师二十多岁,那三位的其中两位比老师年龄大,另一个比老师小半岁,在学校叫老师,出了校门就是兄弟。我们班清一色的男子汉,刚开始有一位女同学,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转专业了。
年龄大同学,以前在社会上打了几年工,有个是当几年兵,觉得打工不舒服,还是学点技能好,想通了,就来上学了。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的,是我们班的老大哥,有困难可以找他帮忙,热心肠。
我的同桌是陕西人,大大的眼睛,毛寸头,爱笑比较腼腆,身体比较瘦,瘦归瘦爆发力还是有的毕竟是在武校练过几年,基本功好,平时没事就喜欢给我们打一套拳。写得一手漂亮的字,临摹能力强,我们同学为了出校门是需要班主任的请假条的,只要看了班主任的签名就能仿出来,以后的日子里就是班主任请假条签名的代言人。
有一回门卫问我们老师你一天开这么多出门证,请假条,我们老师还一愣,后来问我们班怎么回事,有人告发,老师让我同桌试试写写他的名字像不像,结果他们在两张纸上的名字老师愣是没找出那张纸上是自己写的。
同桌对我的帮助还是比较大的,我的方言比较重,纠正我的发音教我普通话,我想家哭泣的时候安慰我,分享一下自己以前想家的时候怎么做的,不让我想家,没事的时候教我唱歌,放松心情不恋家。
班里年龄最小的就是小胖了叫王跃,奇台的,一说话;做啥呢,胖胖的、平头,大眼睛,双眼皮爱笑,和谁都聊得来,比较有意思,从来没有和同学红过脸,我们星期天喜欢去爬山,红光山,鲤鱼山,红山,都留下了我们的足迹。后来分配到一起,干了没多久回家了,再后来听他老表说他走了,肺上得了病走的时候,消瘦地成了干柴,胖小子脱了相,让人心痛,每每想到此事我心里就会有莫名的痛,走的时候还不到20岁。
和我同岁的有两个,一个是我的老乡,一个是我的舍友。老乡祖籍是老家的在这个地方都几代人了兵团的,xh农场的,姓骆。中分头,留着一撮小胡子,一口不地道的家乡话,爱打抱不平伸张正义,热心肠,我的生活费丢了借我钱,也管了我几顿饭,后来分在ks地区了,我们毕业之后还见过几次面,再后来他的QQ一直都是黑暗的头像,回复说感谢大家亲朋好友的关心,他走了,我是他弟弟的留言。我问我的同学和他一个地方的他的一块玩大的我们班的同学,他说走了,出了事故。多年后我才从我们班里的另一位同学那里得知操作设备,设备出了故障落了下来人都压成了薄纸,一地的血那叫一个惨,不敢回想的画面。
那告诉我的同学,也说了一件怪事,他说前几天他还在ws见过他,问他去哪,他没说话就走了,都走好多年了,又能遇到吗?难道空间重合了,如果空间重合我一定阻止悲剧的发生。我和另一个同学说你一定看错人了。
好多都是从一个地方过来的同学,没来这以前就是同学或者同事都是老相识,是结伴上学的。这三个人一个地方,那四个人一块来的,三三两两都有关系,这也就有了后来的群殴,地方派系的打架事件。
另一个同岁的是舍友,他来学校比较晚,姨夫是学校的领导,父母在香梨市是园林绿化局的,就这一个孩子,惯得很,不幸的是小的时候一次发烧,脑子烧的不灵光了,高个子,平头很强壮,一颗童心。平时没事爱和武校的六七岁的孩子玩,小孩子都能把他打哭,小孩子不给他玩,他还会哭鼻子回宿舍。他也练过跆拳道,下手还是挺重的,我比较照顾他。同学让他打我,他不干,不干别人要动手打他,我告诉他我们演戏,你先怎么怎么出手,我怎么接,他就怎么出手,做做样子就好人家不尴尬,他也不受欺负何乐而不为呢。
记得中秋节没放假在学校过的,他从姨夫家里拿的月饼给了我一个,还说谢谢我的照顾,如果他的脑子像我一样就好了。我一愣不知道说什么,过了一会说你像我一样就有烦恼了,你这样无忧无虑的过多好,我也羡慕你呢。一晃二十几年过去了,不知道现在怎样,成家立业,过上甜蜜的日子,无忧无虑也是不错的。
贾虎我的老乡我的同学我的舍友,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一块起床,一块去楼下一楼洗漱间洗漱,一起吃早饭,进教室,星期天结伴而回家。寒假结束开学的时间来了他竟没有来,我问卢晓你见过他吗、她说:“好久没见了,过年我回家了”,你没有找他玩吗,我说我寒假打工去了。
后来父亲再一次问我;贾虎被人家欺负,你知道吗?我说不知道,父亲说;贾虎的父亲告诉他,贾虎在学校受人欺负,天天还要交保护费,不交就挨打,他说要去学校,贾虎说你去学校我就没法上学了。也不知道贾大叔去学校了没有,也不知道贾虎被人打是不是真的,有一点我可以确定,谎言多于事实。
再见到卢晓已是许多年后了,高挑的个子,身体丰腴圆润了不少,一袭红裙更加迷人,还是爱笑,一笑足以融化你的心。她已有了家庭,和一个四川的同事结的婚,现在有一个儿子很是幸福。我们从现在的工作聊到了当年的往事,也谈到了贾虎,听她说;贾虎辍学后回家跟着父亲做生意,偷了父亲的钱去网吧玩,贾大叔找了几天才找到他,回家吊打,皮带都打断了,大婶心疼的都晕过去了,从那次已后,贾虎在没去过网,后来跟着姐夫学手艺,再后来当兵去了,表现不错,去年还提干了。提干的消息他是听老家的亲戚说的。从问题少年成了国之栋梁,我们由衷地祝福他,愿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