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访问合肥育英学校!

合肥育英学校

您现在的位置是: 首页 > 课外活动 >张家口燃爆事故初步查明(张家口燃爆事故宣判)

张家口燃爆事故初步查明(张家口燃爆事故宣判)

发布时间:2024-10-28 15:03:22 课外活动 94次 作者:合肥育英学校

11月28日,河北张家口卡车司机王尚鹏(化名)一整天没有喝一口水。

他和另外8名幸存的卡车司机蹲在河北盛华化工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盛华化工”)东门门卫处,等待配合有关部门对爆炸事故进行调查。那天的清晨。

张家口燃爆事故初步查明(张家口燃爆事故宣判)

11月28日零时41分,河北省张家口市桥东区盛华化工附近发生爆燃事故。据新华社报道,初步调查显示,事故涉及大型货车38辆。据事故现场目击者、卡车司机翟军(化名)介绍,翻车车辆多为盛华化工运煤的大卡车。

11月30日,张家口市政府召开“11·28”爆燃事故新闻发布会表示,事故原因已初步查明:爆燃事故因河北氯乙烯储气罐泄漏而发生。中国化工集团公司盛华化工有限公司。氯乙烯蔓延到厂区外的道路上,遇到明火就会爆燃。

12月4日,张家口市委宣传部公布了事故全部23名遇难者名单,并写道“愿逝者安息”。新京报记者核实,23名遇难者中,除附近企业3名员工和附近2名村民外,其余大部分是大货车司机。

爆燃事故发生十多个小时后,围绕盛华化工的恐慌情绪逐渐平静下来。工人们从东门进进出出,公司里红白相间的烟囱一直冒着烟。街道的警戒线基本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只留下了事发地方圆半公里的范围。

像王尚鹏这样的卡车司机在盛华化工等候。除了配合调查外,他们中的一些人还得在公司里等待卸货。尽管该公司的卸货工作因爆炸而停止,但司机们也别无选择,只能等待。

突然爆炸

11月27日晚上10点,卡车司机翟军抵达目的地盛华化工。旁边的司机表示,从27日早上7点开始,卸货队伍就一直在公司门口排队。游行队伍从东门一直延伸到2公里外的西门,然后继续向西行进数里。

“我来盛华已经十多次了,平时门口排着四十、五十辆车,从来没有见过门口排这么长的队。””翟隽说道。

公司只有一台装载机负责对进入东门的卡车进行卸货。卸车需要20分钟到半小时。翟隽知道,这注定是一个漫长的夜晚。他回到车队西侧后方,爬进——后座。这里有被子,让他脱掉衣服睡觉时感觉更舒服。他很快就睡着了。

11月28日凌晨0点左右,当卡车司机王尚鹏和几个哥们在盛华化工卸完货时,买单的人已经下班了。他们一行9名司机和9辆大卡车,不得不在工厂里等待,然后回到各自的卡车上睡觉。

0时41分,300米外的队伍前方传来一声巨响,翟军险些被声音掀翻。十秒后,当第二声巨响响起时,他看到东方的天空中飘落着白色的火花。36秒后又传来一声巨响,最强烈的爆炸在6秒后将黑夜变成了白天。又过了53秒,最后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

11月28日下午5点,盛华化工公司马路对面烧焦的荒地。实习生侯毅摄

“当时谁还敢靠近?”翟隽下了车,看着远处的火光。直到消防车呼啸而过,他才回过神来。

据翟军回忆,爆炸发生在盛华化工中门西侧。大多数受影响的车辆排在长队中间,车上装满了煤炭。

爆炸发生时,王尚鹏还在盛华化工内部。他看到两个人借着火光向公司东门跑去。其中一人只穿着内裤,颤抖着钻进了礼宾部,在门口留下了几处血迹。

9名司机中的另一名淮安县司机孙凯杰(化名)在人群中焦急地走来走去:“我再也不会为化工开车了,第一次开车去盛化,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被阻止并降职了。(非常令人失望)。”

同样是淮安人的卡车司机张强(化名)比他们年龄稍大,50岁左右。油腻腻的头发粘在头上,嘴里不停地念着“二棒子”这个名字。

“二梆子”和他们一样都是淮安县人。“身高1.8米左右,又高又粗,方脸长,头大眼睛大,穿着一件劣质羽绒服。”张强和卡车司机赵志国(化名)指着“两个梆子”大小,连手摆手,“哎呀,死了,不行了,车也着火了,我都不知道自己睡着了。”

27日晚上7点左右,二棒子与张强等人到附近一家小餐馆吃饭。吃饭的时候,他抱怨说前面还有六十七十辆车等着。他的车位于车队中间,位于爆炸影响范围内。

爆炸发生时,卡车司机岳平也在睡觉。当他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惊醒时,他的卡车已经停在盛华化工墙外,前面的十几辆车已经起火了。

岳平赶紧站起来,试了两下才打开车门。和很多卡车司机一样,他在车里睡觉时脱掉衣服,出事时就赤身裸体从车里逃了出来。在零度以下的气温下,他跑了一英里才逃离了大火,身体右侧被烧伤。

很快,附近的村民给他送来了棉衣、棉裤,让他穿上,和他一起等待救援到来。

震惊的家人

岳平的妻子李英28日凌晨就睡觉了。没多久,她就被敲门声吵醒了。她回答“睡觉”。

但门外的人自称是交警队的,她赶紧穿好衣服起身去开门。交警大队的人说,丈夫受伤时,李英吓得双腿都不敢动了。直到交警说:“你丈夫没什么大事,可以和你谈谈。”“最坏的情况就是我的胳膊和腿都会被打断。”李影想道。至少他的命保住了。

凌晨4时许,李莹跟随交警队伍,在张家口解放军第251医院急诊室见到了岳萍。他的右半身有大面积烧伤。直到天亮,他才被转到七楼烧伤病房。

烧伤病房外没有座位,医院也不允许亲属在病房陪伴她。大多数时候,李莹只能站在走廊里踱步,或者靠在扶手上。偶尔,病房里的护士出去换药的时候,能在门口瞥见自己的丈夫几眼。

28日凌晨开始,爆炸事故受伤者家属陆续赶往251医院。

下午3点左右,烧伤科的走廊里站着两组家属。他们分别来自山西大同和张家口市崇礼县。大同的家人早上6点就到了,靠在漆黑的电梯里等待消息,很少说话。

11月29日中午,伤者家属来到251医院烧伤科外探望。新京报记者朱若淼摄

崇礼的家人站在楼梯口等人。不断有来自北京和崇礼的亲戚来到他家商量如何向家里的老人通报伤者的情况。走廊里香烟纷纷点起。

晚上8时,即爆炸事故发生19小时后,251医院烧伤科已收治5名事故伤者,另有3名伤者在医院二楼重症监护室。张家口市新闻办发布的信息显示,爆炸事故中剩余14名伤者中,2人被送往张家口市第一医院救治,12人被送往北京,分别送往北京解放军304医院和北京朝阳急救中心。中心。并于北京儿童医院接受治疗。

28日晚,251医院医生开始一一联系院内伤者家属,要求每个家属派1人到病房探望。后来护士过来告诉我,每个家庭要派一个人守在床边照顾她。

这期间,偶尔有人紧张地来到烧伤病房找人,都是爆炸事故中受伤者的家属。但当得知家人不在251医院时,他们都失望地离开了。

当晚,李莹在病房里待了一夜。直到29日上午8点左右,岳平的父母、兄弟姐妹才从全国各地赶来。她显得略显轻松,反复向大家讲述着丈夫在爆炸时的经历。

因担心进出人员过多,从29日开始,251医院烧伤科的两个入口都设有守卫,每位患者仅允许一名家属进入病房照顾。岳平的亲属只能在病房外等候,轮流穿上蓝色防护服探望。

没有进入病房的人们从李鹰的手机照片中看到了岳平现在的样子:——。他的右脸因烧伤而形成多处脓疱,右臂被烧伤,右手手指被烧黑。

幸运的是,他已经脱离危险。“这么大的火,死里逃生了。”李莹说。

“他们都是家里的顶梁柱。”

岳平是张家口人,家住万全区。他有两个孩子,大的16岁,小的8岁。这次事故之后,李莹没有让他们来看她的父亲,但她却两天没有睡觉。“我不想让他以后再逃跑。”

2009年,岳平贷款12万元购买了这辆大卡车。煤炭运输收入是他一家四口的全部收入来源。近10年来,所有工作基本都是他一个人完成。煤炭运输地点大部分集中在张家口周边。他不会一个人去太远的地方。

曾经有一次,李莹跟着岳平跑大车。后来,家里要照顾两个孩子,李莹就不再出门,也不再工作。

与岳平一起工作的卡车司机刘宇兴(化名)也在爆炸事故中受伤,而且伤势比岳平更严重。刘爸爸说:“他的头、脸、耳朵、背部、两条腿、两条胳膊都受伤了。”

爆炸事故发生当晚,接到儿子受伤的电话后,刘宇兴的父母带着家里仅有的2000元现金打车赶往251医院。

刘父称,刘宇星今年39岁。初中毕业后,他没有其他技能。他只会开车,就和村里的拉煤工一起出去跑大卡车。十几年来,刘玉兴一直把煤炭运到张家口的发电厂、化工厂。他一开跑车就行踪消失,还经常换老板。“上一个老板每个月给他六七千块钱,后来他发不出工资了,只好另找雇主。”刘父亲表示,儿子两个月前刚刚换老板,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与岳萍一家类似,刘宇星有两个儿子,最小的只有3岁。他的妻子没有工作,拉煤跑车的收入是家里唯一的生计来源。

刘宇星住院后,妻子在家照顾孩子,照顾刘宇星的重担就落在了家住张家口市宣化区的刘宇星父母身上。刘的父亲平时靠捡废品为生,一天能挣三十到五十元。林妈妈在餐馆洗碗,每月收入1700元。

“你只会开车,开公交车的话,每个月一两千块钱都不够养家糊口的。”刘爸爸没有时间去考虑儿子的未来。来到这里才两天,夫妻俩就已经花光了他们带来的2000元现金中的1150元。

“都是家里的顶梁柱,可怜啊。”盛华化工附近一家小餐馆的女老板亚东(化名)说。亚东的小餐馆位于盛华化工东门对面,距离爆炸点约1.5公里,躲过了这场灾难。爆炸现场对面的中信宾馆被彻底烧毁,只剩下一半房屋黑框。

11月28日下午,卡车残骸受到爆炸影响。实习生侯毅摄

平日里,在亚东小餐馆吃饭的大多是卡车司机。说起这些老顾客,亚东说,他的店开了快四年了,从来没有发生过争吵和麻烦:“给盛华送货的基本都是万全(张家口)、淮安、西盟的人(指的是内蒙古锡林郭勒盟。大家都挺随和的。”爆炸事故当天,一位为盛华化工拉煤的锡林郭勒司机给她打电话,询问她和小餐馆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司机吃饭经常是两三人一桌,人均消费在20元左右。人多的时候,也会点羊肉、蝎子等硬菜,在家聊聊老婆孩子。然而,大卡车司机认为自己是粗鲁的人,“从来不把(家人的)照片放在卡车上”。

由于开的是跑车,司机们从不喝酒,“除非他们必须等几天才能卸货才能喝啤酒。”亚东说,有一次司机在盛华化工排队卸货一周,“太痛苦了。”

在张家口,大多数卡车司机文化水平较低,除了开卡车赚钱养家之外,没有其他职业选择。

现在越来越难做了

53岁的翟军在张家口开着一辆大型汽车已经22年了。当他刚进入这个行业时,卡车驾驶还是一个利润丰厚的行业。

当时,很多北京、天津的老板在张家口都拥有车队。翟军的朋友在北京学开车时发现了开大卡车的机会。回到张家口后,他介绍了翟军在船队里运煤。“当时没有那么多(卡车)卡车,而且这个行业的工资相当高。”翟军说,1996年进入这个行业时,他可以从车队拿到2000元的月薪。据国家统计局统计,1995年全国职工平均年工资为5500元。

张家口距“中国煤都”大同200多公里。当初,翟军跟随的车队主要是去大同拉煤炭,然后发往秦皇岛,也就是中国主要的煤炭运输线路——大秦线。当时,队伍每周跑一次大秦线,黎明赶路,黄昏休息。

到2000年前后,山西煤炭越来越多地通过铁路运输。车队改道从张家口至内蒙古的中国第三条煤炭运输通道——蒙吉线运输煤炭。发往张家口卸货,发往天津、河北唐山曹妃甸。

那些年,翟隽跟在车队后面比较容易。车队提供卡车,那些连接供应和收货信息的人直接与车队连接。每次10辆车一起出去,每辆车上有两名司机轮流驾驶。翟隽只是开车。即使中途停下来吃饭,团队的陪护也会买单。车辆维修费、过路费、卡车保养费以及运输过程中货物的损坏均由团队承担。

翟隽在球队工作了12年,换过五六支球队,但工资却从未涨过。2008年,他身边越来越多的人独自出来打工。翟军也觉得每个月2000元的固定工资太低,于是他决定自己购买卡车来运煤。他贷款13万元购买了一辆二手卡车,一年半就收回了成本。

自从10年前成为个人以来,翟隽就依靠“信息部”接替了自己的工作。所谓信息部,就是煤矿、化工厂附近贴着“物流”牌子的商店。个体卡车司机只需花三十、五十元购买相应的运输信息,直接去煤矿提货。

在“信息部”工作了八年的林华(化名)说,“以前汽车多,煤多,现在做什么都难,效益也不大。”

林华介绍,近年来,随着环保整顿力度加大,卡车煤炭运输订单量不断萎缩。2017年2月,原环保部会同国家发展改革委、财政部、国家能源局、京津冀等省份联合发布《京津冀及周边地区2017年大气污染防治工作方案》,对部分不合格煤炭加工企业被关闭。

“环保对卡车运输(煤炭)的限制越来越多,未来环保改造后对煤炭的需求会越来越少。”林华表示,这几年行业形势不好,司机有时甚至接单。少于。

即使接到订单,煤炭运输过程中的燃油费、过路费、车辆修理费等全部由卡车司机个人承担,费用不菲。

由于煤炭运输过程中经常发生损失,收货人在结算时会根据损失扣除部分运费。每丢失100公斤扣20元。有时付款会延迟或不付款。

张强目前正在寻找山东货主追回运费。11月28日,他按下微信语音,用蹩脚的普通话说:“你让我理解你,你为什么不理解我们!”为了那份工作,他在路上奔波了一周,转眼一周就过去了。这笔钱没有按照约定支付。

“生意越来越差了。”翟军说,2008年他第一次买车时,每次出行收入3000多元,一个月可以出三四趟。现在他每个月能挣一万元。三年前,他贷款20万元购买了第二辆卡车,至今贷款尚未还清。

又是一次被动的等待

11月28日下午6点,事故发生18小时后。

看到盛华化工东门对面的小饭馆突然变得明亮了一些,和王尚鹏一起蹲着的刘顺(化名)突然张开贴合已久的两片嘴唇:“不过是一张而已。”那天,我们去吃方便面吧。”只是一个鸡蛋而已。”

众人起身后,发现亮点只是路边悬浮车辆投射在窗户上的光线,而不是餐厅重新开业,纷纷默默蹲下。刘顺在凛冽的寒风中瑟瑟发抖,“我等了这么久,连口水都没给他。”

白天,逃离爆炸的司机并没有离开。警戒线从西路口拉至东路口以限制交通。警卫过来通知卸货工作停止,但司机们不能就毁约带货走人。

11月28日下午5点,几名司机停在警戒线内。实习生侯毅摄

“等等,为什么不等?光是卸货就得等两天。”37岁的王尚鹏穿着一件没有拉链的蓝色狼爪夹克,插在口袋里的双手紧紧地交叉在里面的毛衣上。“我以前在内蒙古乌拉尔堵车,堵了两三天,差点被冻死在车里,没人关心。”

对于这些常年在外的卡车司机来说,这次爆炸事故又是一次被动的等待。在他们看来,自己的职业生涯沉浸在无尽的等待之中。

你必须等待卸货,你必须等待装载卡车。11月26日上午8点,翟军从万全出发,驱车10个小时到达内蒙古锡林郭勒盟锡林浩特市。然后,他从晚上排队到第二天上午11点,只用了10分钟就装完了煤炭。

遇到堵车的时候,一寸一寸的移动是最费力、最痛苦的。无论堵车多少公里,你都必须保持清醒,时刻跟上。有时,互不相识的司机会自动聚在一起,在路边“斗地主”聊天,解解闷。

翟隽遇到的最长的一次堵车是在北京八达岭。堵车持续了五天五夜。“万康”(一碗康师傅方便面)售价30元一碗。

他的大卡车挡风玻璃下有一个大塑料袋,里面装着一包包动物饼干、沙琪玛和一个大茶缸。副驾驶座位下有一盒“万康”。

11月28日下午5点,卡车司机将装有矿泉水、榨菜、沙琪玛的零食袋放在窗前。实习生侯毅摄

11月28日晚,翟军在盛华化工外等到7点多,喝了几杯“万康”。也许相关人员还在处理遇难者和伤者的情况。天色已晚,但仍无人联系司机。翟军和其他司机犹豫了半天,只好一起把装满煤炭的卡车拉回家。

从26日离开家算起,他已经三天没有见到家人了。他独自开着一辆大车,日夜奔波在路上。

“22年的开车生涯,我见过各种恶劣的天气,走过过所有艰难的路。”翟军说,在东北或内蒙古冬季气温极冷的情况下,汽车熄火后暖风就消失了。为了保暖,他会把电动床垫插上点烟器,把自己裹在里面强迫自己睡觉。

夏天是另一个极端。“在我换车之前,我必须把车窗打开通风。”

和张家口地区大多数个体卡车司机一样,为了节省成本,翟军每次货运都是自己跑。他还为自己的卡车缴纳了2万元的年度保险。“这非常重要,也是行业共识。””翟隽说道。

为了节省600多元的路费,内蒙至张家口线的司机也会选择低速国道。卡车行驶的速度为五十、六十公里每小时,往往需要十几个小时。当供应方和接收方都有时间要求时,就不得不压缩休息时间。翟军说,“开车时间长了,脑子就麻了,根本反应不过来,追尾事故也不少。”

由于长期开车,中年的翟军患上了严重的腰椎间盘突出症、颈椎病、胃下垂等职业病。

12月2日上午10点,距离爆炸事故发生5天,翟军再次上路。11月28日盛华化工未能卸货的这批煤炭被安排发往另一家供热厂业主处。

此行的目的地是内蒙古乌兰察布市化德县,距张家口169公里。

新京报记者朱若淼、实习生侯毅、编辑华轩、校对卢爱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