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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作家应该如何书写自然阅读答案(当代作家应该如何书写自然之美)

发布时间:2025-02-06 08:21:40 奥数 51次 作者:合肥育英学校

作者:丁凡(南京大学文学院教授)

如果要厘清文学自然描述的历史逻辑,首要的问题可能是作家和批评家必须明白自己身处怎样的历史场景,面对人类存在的复杂而巨大的悖论,我们该何去何从?站立?应该用什么样的价值立场来书写自然?

当代作家应该如何书写自然阅读答案(当代作家应该如何书写自然之美)

山东省滕州市西岗镇班格村,伯劳鸟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地叫着。新华社发(李志军摄)

每天早上,我都会在我居住的丘陵和湖区散步。我经常按照美国作家梭罗的思路思考我对自然的理解,而我得出的答案与梭罗的理论有些不同。显然,我们生活的时代和梭罗的时代有着明显的区别。也就是说,当工业文明第一次入侵自然生物形态时,任何有良知的作家都会采取反叛者的态度,用生动的文学写作来描述和歌颂自然之美,批判破坏自然的行为。这并没有错,同时也成为了自然文学和文学自然写作的优秀传统。

然而,当我发现自己每天行走在一片“四方”的自然风光中时,我突然意识到,我们所处的文化语境完全超出了前工业文明时代历史抵抗的简单逻辑的范围。解释复杂的背景。所谓“第四纪”,是指置于某种时空文化格局中的“原始自然文明”、“农业文明”、“工业文明”和“后工业文明”四种文明形态。我不敢说这种“夸特米亚”文明覆盖了整个世界,但我相信大多数国家都有广阔的自然和人文景观覆盖在上面。

夏季的浙江省湖州市吴兴区岱溪镇老虎滩水库绿意盎然,风景如画。近年来,湖州市坚持生态优先,实现绿色发展。何薇薇摄/光明影业

是的,有原始植被的森林和湿地,凸显了梭罗所追求的自然形态的混沌之美;这里有农业文明的痕迹,菜地、农田里农作物茂盛;这里有工业文明的遗迹,古老的工厂仍然生产市场需要的工业产品;还有后工业文明的无声作业车间,生产电子产品。它们周围环绕着看似美丽的树木和绿色植被,但电子辐射可能会排斥它们。鸟类是“闯入者”的签证。作为自然资源保护主义者,我们必须从以自然为中心的立场表达我们的深切关注。

由此看来,我提出的话题其实是自然描写中的价值观问题:是用“自然中心”还是“人中心”的观念进行文学创作和批评。这是所有人文学者、包括作家都必须思考的哲学命题。这也是当今人类生存悖论的焦点。当然,这也成为作家描写自然时不可避免的核心问题。

三十年前,我从“人类中心主义”的价值立场上明确质疑“自然中心主义”,认为只有人类才能改变和保护自然。世界上所有物种都无法做到这一点,因为人类是有思想的动物。面对后工业文明的摧残,面对人类面临的巨大生存悖论,我开始动摇,希望在“人类中心主义”与“自然中心主义”之间构建辩证的价值体系。

毫无疑问,当今世界正在被工业文明和后工业文明席卷。不仅原有的自然生态文明遭到严重破坏,延续数千年的传统农业文明也遭到破坏。然而,人类文明的进程却要付出血的代价。这就是历史的逻辑。当然,这不是一个可以简单用达尔文主义解释的世界问题。当前的问题是人类如何才能最大限度地减少这种损害,实现人与自然基本和谐共存的状态。因此,在人与自然的各种冲突中,我们的作家做出什么样的价值判断,决定了他写作的高度、广度和深度。

为什么人们如此青睐回归自然作家的作品?原因不外乎两个:一方面,工业文明和后工业文明带来的巨大生活压力,使人成为卓别林《摩登时代》形象中的机器人。人们在机械的动态中生存,但又渴望回归。进入静态的生活环境。原始自然的静谧风光已成为人们的精神栖息地。即使是慢节奏的农耕文明生活方式也比快节奏的工业文明舒适宜人得多,因为它可以舒缓人们的心情,缓慢而平静。它一直是人类的精神镇痛药膏;另一方面,工业文明和后工业文明对自然和农业景观的破坏则表现在精神领域。它是对传统审美意识的解构,从根本上颠覆了一种人。“集体无意识”,这种无意识是人类对自然、土地的敬畏和崇拜,已经成为一种共同的信仰。因此,对自然的深情眷恋成为后工业文明时代宴席上的一场审美盛宴,也是作家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创作富矿。

许多人将自然写作与生态文学进行比较。当然,它们有联系,但不能等同。生态文学的目的是改变环境、改造自然,但在梭罗看来,它要求人们“回归自然”,回到原来的生存方式。于是,他进行了一项震惊世界的两年独居人文实验。瓦尔登湖和湖边的小屋才变得辉煌灿烂。是的,这就是文献中描述的“北极圈”。久违的原始自然风光触动了人们在工业文明压迫下的情感释放,让他们得到了“回归自然”的身心愉悦,甚至让人心旷神怡。“中国梭罗”维安喝醉了,放弃了写诗。他像梭罗一样,走向大地、走向荒野,独自行走,思考人生哲学。“地球上的事物”就是要回归到一种“有机”的原始自然状态,正如维安自己所说:“有一天,人类回头看他在地球上生存失败的开始,他会发现,那是1712年,瓦特的前身那一年,一个名叫托马斯·纽科姆的英国人试图发明世界上第一台原始蒸汽机。

多年来,梭罗的描述给全世界无数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们对这种感性世界层面的自然表达印象深刻:“我们常常忘记,太阳照在我们的耕地上,就像照在草原和森林上一样,它们是没有区别的。它们都反射和吸收它的光,前者只是它每天看到的画面的一部分。对于它来说,地球就像一座花园一样被耕耘。”作为梭罗的忠实读者,我一直欣赏梭罗对自然的细致描写,就像英国艺术史学家肯尼思·克拉克欣赏风景杰作一样,其中当然也包含着对农业文明的赞美。

这里需要说明的是,作为一个从事乡土文学研究五十多年的学者,我发现了一个可能不容易注意到的问题:梭罗和维安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对于抵御工业文明的入侵具有重要价值。至于许多作家纷纷效仿。

然而,从理性层面来说,可以说,生活在这个星球上的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现代工业文明给人类带来的幸福。当我看到一个天生的探险家来到非洲腹地时,他从来不与外界互动。在我接触到的原始部落中,从打火机交给原始人的那一刻起,钻木取火的时代就结束了。这不仅让原始人兴奋不已,我也在兴奋中找到了新的答案:我们不能站在同一边。享受现代物质文明的好处而忽视其历史进步。如果像美国作家霍桑所说的那样,梭罗“否定一切正常的谋生方式,倾向于在文明人中过印度式的生活,而不为生计做任何常规的努力”,那么时间和空间将永远被浓缩和冻结。在原始的自然生存状态下,或者在农业文明艰苦而安静、贫穷而无聊的生存状态下,我想,在经历过现代文明赋予的丰富的物质和精神馈赠的人中,谁能抛弃人文环境呢?他们居住的地方,走向原始的自然美景怎么样?农村人口的大规模迁移就足以说明这一切。

梭罗说:“文明居住的充满新奇事物的世界,令人惊奇多于便利。它远比实用更令人感动;人们应该欣赏它、赞美它,而不是利用它。”原始文明能给人们带来便利吗?虽然梭罗可以用农耕文明的生活方式解决自己的生计问题,但他已经无法再用刀耕火种的生活方式生存了。他仍然需要用现代文明的方式来维持部分农业收成,许多生活必需品仍然需要进城购买。从这个意义上说,人类不可能回归原始自然,就像原始部落的人们只要看到现代文明的曙光就不会放弃幸福之路一样。从这个意义上说,人类只能通过文学作品的想象“回归自然”,就像弗洛伊德的“白日梦”一样,才能满足人性的需要,这是哲学家和科学家所无法企及的。的。

梭罗在《瓦尔登湖》中说:“我内心发现,我有一种追求更高生活,或者说探索精神生活的本能,但我也有一种追求原始阶层和野生生活的本能。”正是他所工作的庄园主、精神导师爱默生,送他进入了对原始自然环境的追求。从此,瓦尔登湖成为自然和灵性的象征。爱默生在1862年5月9日写的《梭罗小传》中说:“梭罗老师把他的才华和全部的爱奉献给了家乡的田野和山河。他让所有有文化的美国人和海外的人们都了解它们,并对它们感兴趣。””。是的,两个世纪过去了,当工业革命的浪潮席卷而来时,人们就会想起这位伟大的浪漫主义作家。

然而,我们能否用梭罗的行为来抵制工业文明和后工业文明带来的人类生存悖论呢?

显然,原始自然的美丽景色正在逐渐消失,给人类造成的心理痛苦是无法弥补的。同样,农耕文明的景观,滚滚的麦浪、万千金浪的稻谷、漫山遍野的红高粱,都成为难以抹去的集体历史记忆。它早已通过文学描述的传承而植入民族的灵魂。乡土文学中的风景记忆已成为各国作家尤其是中国作家的集体无意识。这样的风景越是罕见,作家就越会产生依恋,这种依恋成为一种对“第二天性”的崇拜。这种现象在我们这样一个有着悠久农耕文明的国家尤其如此,以至于我们的文学创作长期沉浸在固化的审美乡土语境中,无法从传统美学的泥沼中自拔。

然而,历史的发展往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当我们谴责工业文明和后工业文明为了追求名利而破坏自然的时候,我们无法也无法阻挡现代文明的科技步伐。关键问题是如何在两者和谐共存的文化氛围中构建更加合理的制度。因此,作家应该清醒地认识到这种文化悖论给文学创作的价值观念带来的混乱,以及其背后的一些深层概念所产生的新的观念认知。当然,作家有自己的艺术风格选择,但需要新的理解。

扭转镜头,当我们从另一个角度理解“人类中心主义”时,你会发现很多人已经进入了人与自然的认知盲点。这就是“人定胜天”的观念让我们失去了远见。对自然的敬畏和恐惧,尤其是对现代文明的傲慢,导致人类文明出现偏差,认为智能机器可以解决人类的一切问题,包括征服自然。这也是一种无知。

我们是谁?我们去哪?这是作家在书写自然时必须思考的问题。

《光明日报》(2022年8月28日第12版)